You are in the river, the sails of ships, the sea, the clouds, the stones of London.

【法扎|莫萨】扎特的一十三种死法(一)

能阻止我的只有懒癌和拖延症晚期……

如题,是个搞笑剧(大概

可能写着写着也会悄悄把题目数字改动一下(喂

 

 

 

    第一次,莫扎特病死在他简陋的卧榻上,神智与康斯坦斯的哭声一同远去了,但愧疚留在他心里,拉扯着他灵魂。他的好女孩在对谁说话……?为什么要赶走那个人呢,好女孩,快请客人坐下,擦干你的泪水,好好招待他,别为我伤心,你快乐的脸庞不值得为我而憔悴。

听啊,天使吹响了号角,仁慈的主在召唤我,我该启程了……不要哭、不要哭,我会时常在梦中探望你的,重逢的日子很快会到来,在那之前照顾好自己,我的好女孩。

“您来干什么,谁允许您进来的?”

“我得知了您丈夫的病情,请允许我略尽绵薄之力。”

“离开吧先生……您已得到您想要的结果了,离开吧。”

“夫人……”

哦萨列里……莫扎特从沉重的眼睫间注视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失去的味觉同多年前那条不慎划破了苦胆的鱼的味道一齐回来了,但也仅有这些了。他僵硬的舌头已无力再喊出那个名字。

我没有遗憾了,他在消散碎裂的神智里对自己嘀咕,我没有遗憾了。

萨列里的影子自他睫毛间重重跌落。

 

 

 

第二次,莫扎特咂咂嘴从床上醒来,支棱着头发,擦擦嘴边的口水,茫然环视了一周,窗外飘来美妙的香味,使他腹中的馋虫欢快地扭动起来。天堂里也有美味的猪排吗?这可真是太妙了!莫扎特兴高采烈地跳下床,正巧有人推门进来,下一秒就响起了康斯坦斯的声音。

“沃尔夫冈!”她跳进莫扎特的怀里,喜滋滋地把眼泪鼻涕都抹到他前襟上,“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很好,”莫扎特稀里糊涂地扶着她的肩膀,试图找出她现身天堂的原因,“感觉棒极了!我的好女孩,你怎么会……”

康斯坦斯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先别说话,快回床上躺着,病刚好的人通常都是很虚弱的!我去请医生来!”

被按进被子里的莫扎特看着她提起裙子蹦跳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仍然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么死亡就只是他重病中的幻觉吗?窗外的香味又飘进来了,他的胃里开始奏起咕噜咕噜的饥饿乐章,阳光、美食、健康与活力,一切都合乎时宜地令他想念起好大师。

于是今天的扎特也在兴高采烈地给大师写信:“您猜我闻到了什么味道?猪排味!多么好闻的味道啊,我要去吃,并祝您身体健康!”

此后的一个世纪里,人们在猪肉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寄生虫,并证实了这种新寄生虫对人类生命的威胁,但这距离莫扎特已经太过遥远了,此时的猪排只是一块猪排,虽然熟度不够但依然美味。

莫扎特丢下笔抓起信跑出门,打发走信童后循着气味找到卖猪排的酒馆,荣光满面地喊道:“请来三份美味的猪排,大份的!账就记在莫扎特名下!”

另一头收到信的萨列里嫌弃地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为这种无聊的事也要写信……”他将信丢进已积攒了许多纸张的抽屉,皱眉一阵还是唤来管家,“晚点去把莫扎特的账结了……但不许说出我的名字!”

管家见怪不怪地应下:“听您的吩咐。”

最开始是呕吐、腹痛,接着是发热、水肿与剧烈的肌肉疼痛,四十五天后,莫扎特的居所中再次传出康斯坦斯撕心裂肺的哭声:

“沃尔夫冈你这个白痴!那天都说了先等我请医生来了!明明没好透还要乱跑!呜呜呜……哇!!!”

年纪轻轻莫扎特,卒,死因为(还未被人们所了解的)旋毛虫感染,但此时人们只当他是吃多了。

“看见没有,”路过的人抓起孩子的小手打了一下,“乱吃贪吃的下场!”

萨列里府上莫扎特的好大师用小刀戳着桌子抱怨道:“混账东西,谁让他随随便便死啦?他还欠着我钱呢!”

管家耸肩,心想,您也从没告诉过他那些账都是您代结的呀。

 

 

 

第三次,莫扎特苦闷地从丰满胸脯里挣扎出来,“唉,我实话实说,像您这样美丽的小姐,要什么样的绅士没有呢?”脑袋尚且胀痛的他望见他的大师翩然走来并露出微妙的嫌弃眼神,赶紧把死死抱着他的小姐又推远了些,“我这等粗人实在是配不上您。”

“哦亲爱的莫扎特,您可真会说笑,”那位小姐被激情冲昏了头,拼了劲地要往莫扎特身上贴,“您这样的天才还要自嘲粗人可让别人怎么活?其他的男人我看不上,我只爱您!”

“唉呀但是我……”好大师目不斜视地路过莫扎特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慌张之下莫扎特一矮身从那纤纤双臂中灵活溜出,追着他的大师跑去,“……但是我的爱已分不出更多啦!”

没人注意到场景之外面容被妒火扭曲的男人——那位小姐最忠诚的追求者。

“萨列里,萨列里!请等等我!”

前方的乐师长停下脚步,矜持地整整袖口,环抱双臂转身:“有何贵干,莫扎特?”

急冲冲的莫扎特没能刹住车整个贴在了乐师长身上,两人的鼻尖之间只堪堪隔着纸张般轻薄的距离,乐师长僵硬在原地显然受到了惊吓。

“没……没什么,”莫扎特盯着乐师长粗眉毛下圆圆的眼睛,心思如狂奔的野马开始四处撒欢,“只是想和您同行。”

有没有人曾经仔细观察过乐师长俊朗的面容?莫扎特小心翼翼维系着他们之间那根看不见的平衡丝线,心想,维也纳不会有第二个留胡子、神情冷淡,却在瞪圆眼睛时比他的萨列里更像一头毛茸小熊的人了。

噢,他的萨列里,这可真是个令人心生甜蜜的称呼。莫扎特没忍住,凑过去飞快啄了口乐师长的嘴唇,乐师长一个激灵,始终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双臂猛然发力把他推了个跟头。这时满怀嫉妒躲在角落的追求者冲出来,挥舞着剑大喊道:“为了朱莉小姐!与我决斗吧莫扎特!”

“莫扎特!”

萨列里居然发出了少女般的尖叫,可爱。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莫扎特低头想掸掸衣摆上的灰,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胸口戳出了一截闪亮的剑尖,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身后左脚绊倒右脚的家伙战战兢兢地错开眼神:“抱歉我没想到、那个您……安息、不是请原谅我吧!!”

话音刚落他就溜了。

回来呀!!!莫扎特在心里怒吼,就这么丢下伤者难怪几年了都把不到妹!!!我看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妹了!!!

“还看什么?!” 萨列里对路过看热闹的人大喊,“快去找医生!!!”

医生迅速赶到,但有限的医术并没有起到什么卵用,于是莫扎特得到了他的第三次葬礼,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丢人,死不瞑目莫扎特如是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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