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in the river, the sails of ships, the sea, the clouds, the stones of London.

【法扎|莫萨】太多音符了(下)

“大师,关于上次的信我很抱歉……大师!”莫扎特大步追赶在几乎小跑起来的萨列里身后,“请您听我解释!”

“您不必解释,”萨列里头也不回地大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承蒙陛下召见,容我先行一步!”

“不是大师……您……唉!”

莫扎特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直懊丧自己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居然将爱慕者寄来的信件与自己要寄给萨列里的信件塞错了信封,而如此凑巧地萨列里居然也没发现这失误反倒认真回绝了“莫扎特”的求爱并拒绝听他解释!亲爱的上帝啊,这绝对是莫扎特有生以来最困窘的时刻,难不成他就要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音乐知己了吗!

绝不轻言放弃的莫扎特选择直接跑到萨列里宅去堵人,于是回到家后的萨列里在管家迟来的提醒中一脸惊慌地跳上马车试图逃跑……只是在跑出门外之前就被莫扎特拦腰抱住了。

萨列里像个被登徒子骚扰的小姑娘似的尖叫了一声:“放开我!”

莫扎特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大师您先听我解释!”

“我不听!”萨列里继续像只炸毛的猫不断挣扎,“管家!”

可怜的管家在一旁无措地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扎特干脆一个用力把人扑倒在地上,压着萨列里反抗的手臂狠狠瞪着他:“我说听我解释!”

萨列里瑟缩了一下,立即涨红了脸:“那你、你说!”

“首先,”面无表情眯着眼的莫扎特就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那封情书是一位小姐写给我的,但是被我误装进了给您的信封。其次,我很抱歉给您带了困扰,但这说到底只是一个误会,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俩之间的友谊。”

“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友谊!”萨列里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又掩饰地撇开眼神动了动手臂,“既然都是误会那我就安心了,请先让我起来吧。”

不料莫扎特却死死地压着他,嗓音危险地沉下去:“‘我们之间没有友谊’是什么意思……之前那么多愉快的交谈往来难道只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还真是,萨列里眼角抽搐着想,他巴不得莫扎特早日升入天堂呢……不,没有了莫扎特的骚扰日子好像有点无聊,还是诅咒莫扎特为音乐耗尽才华早日秃顶吧。

迟迟得不到回答的莫扎特表情愈发阴沉:“您为什么不说话。”

萨列里求助地望向管家却发现管家正自动自觉面壁表达着坚决不参与主人八卦的忠诚之心,绝望的他只好颤抖着说:“因……因为我……心情复杂无话可说……”

莫扎特深沉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我明白了。”

明白了啥?萨列里一脸茫然地被扶起来,看着又突然变回温柔体贴美男子的莫扎特心里直发憷,能不能直白点告诉他到底明白了什么,还让不让人安心玩小刀啦!

莫扎特用他惯常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萨列里:“抱歉大师,是我太冲动了,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在管家的陪同下莫扎特上了马车,望着渐渐远去的萨列里宅他叹了口气。他一直都明白萨列里嫉恨他的才华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他的音乐,也明白萨列里对他本人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他只是不在乎,他认为他只需要萨列里理解他的音乐这部分就够了。但当今天萨列里亲口说出他们之间不存在友谊的时候……他发现他想要更多。

莫扎特随口哼出一段小曲,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他发觉他想要萨列里,包括他的爱,包括他的恨,包括他的心。

 

 

 

莫扎特的信件一如既往,只是偶尔比从前多了一支玫瑰、一株百合,亦或是一束满天星。

“这玫瑰实在开得很好,我一见着便忍不住想摘下来送给您,与您分享这上天赐予的美丽。”

“百合洁白的花瓣就像是您雪白的衣襟,一旦开始想起您,万事万物都有您的身影。”

“您喜欢满天星吗?多么繁盛而活泼的植物!每一朵小小的花都像是跳跃的音符,我甚至已经想出了一首曲子,而现在我要将这首曲子同花朵一起献给您!”

萨列里红着脸读完信,把信扔在一旁埋在手臂里半天抬不起头。太丢人了,他捂着脸想,一定是莫扎特在有意戏弄他,以此来报复他前段时间的行为。萨列里站起来拿拆信刀把信钉在墙上,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又把信取了下来,折叠好塞进信封,丢进专门装着莫扎特来信的抽屉。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去听莫扎特的歌剧了,赌上他的宫廷乐师长的名誉,绝对不会!

然而他还是去了,拒接莫扎特的邀请,以管家的名义买票偷偷摸摸地去。

然后散场时被莫扎特抓了个正着。

“抓住您了,”莫扎特对着萨列里笑了一下,“大师。”

萨列里板着脸试图逃走:“日安,今日的演出实在是精彩极了,我该走了,再见。”

“这是您第一次直接的赞赏我的作品,”莫扎特向萨列里走近了一步,“您喜欢它吗?”

萨列里红了脸,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说:“喜欢。”

“那您喜欢我吗?”莫扎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一场温柔的哄骗。

萨列里垂下双眼表情冷漠:“您何必如此戏弄我。”

“我并不是在戏弄您,”莫扎特搂着他的腰身温柔地吻了他的手背,“我是真的喜欢您。”

又像是回到他们初见的那天,萨列里受惊地抽回手,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知道您恨我,我都知道。曾经我以为我只需要您对音乐的好品味就足够,是我太自负了,在与您的交往中我已不知不觉被您所吸引,您的高傲、您独特的才华与品位都令我深陷其中。我爱您,大师,我爱您。”

萨列里沉默地撇过头,黑发里露出的耳朵又红又烫,莫扎特凑上去咬他的耳朵:“我知道您爱我,我需要您的爱,给我您的爱,安东尼奥。”

“不……”萨列里推挤着莫扎特的怀抱,“我不爱您。”

“不要拒绝我,”莫扎特又露出那种阴沉而充满掌控欲的表情,“不要违背你的心。”

萨列里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莫扎特捏着他的下巴轻舔着那两片薄唇:“我爱您。”

萨列里的睫毛轻轻颤动。

“我爱您。”

萨列里痛苦地蹙起眉心。

“我爱您。”

“闭嘴,”萨列里声音微弱地开口,“别像条狗似的舔来舔去。”

莫扎特亲吻着他的颈侧:“除非您承认对我的爱。”

萨列里推开他的脸:“行了,我爱您,这下我能回家了吗?”

“不能,”莫扎特笑眯眯地把萨列里推到包厢壁上,“因为您还欠我一个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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